75年蒋介石咽气后,留下罕见老照片,蒋经国最后一次抚摸父亲脸颊

蒋经国是蒋介石和毛福梅所生,蒋介石和原配夫人毛氏关系恶化,使得他早年与蒋经国缺乏沟通和交流,所以父子关系也比较冷淡。两人的关系从以下这张图就能看出,那个时候的蒋经国还是一个孩子,和父亲看起来并不熟悉。

蒋经国和蒋介石

此后,两人关系不断发展,父子情也更加亲密,在蒋介石去世后,留下了一张蒋经国动情抚摸父亲的照片。那么两人的关系经历了一个怎样的变化呢?  

对儿子要求严格

蒋经国出生之后,蒋介石几乎很少在日记中提到。反而对蒋纬国的记载多于蒋经国,且文字中流露出来的父子感情是记述经国时所没有的。

蒋介石和蒋经国、蒋纬国

蒋介石在日记中这样记录:“纬儿可爱,经儿可怜,思之沉闷。”还写道:“纬儿狡慢,问训一次,事后心甚不忍,恋爱无已。”“朝餐后,纬儿苏醒,叫父不已,心甚恋爱。”

日记虽短,却生动的描述了纬国的聪明和淘气,宠爱之情表露无疑。

然而对于蒋经国却并无这种疼爱之心。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大约经国十岁的时候,蒋介石有了改变,对这个儿子开始关心。

虽然对蒋经国没有特别地疼爱,但深受传统思想影响的蒋介石知道自己的职责在哪,也明白“养不教,父之过”的道理。所以,他开始关注蒋经国的学习,尽力提供优越的学习环境,并对他严格要求。

1920年初,蒋介石回到奉化,找到他的老师顾清廉,希望他能协助教导蒋经国。顾清廉受托来到了溪口,花时间了解了蒋经国的基本情况之后,替他定下研修课表,亲自为蒋经国授课。

蒋经国

同年2月9日,蒋介石给蒋经国写去第一封信,说起了他的学习情况,顾老师说他天资虽然不高,但喜欢诵读。蒋介石听后非常欣慰,之后,又安排奉化县另一位儒师王欧声,教蒋经国诵读古籍和四书。

虽然蒋介石为儿子找了老师学习传统文化,但他觉得那也只是书本上的知识,还是应该多出来见见世面。于是,蒋介石又把他送到自己曾经读书的奉化县凤麓学堂上学。

在日记上,他还记录了亲自批阅蒋经国的功课表。随后,还写信训示儿子:“当听祖母及汝母之命,说话走路皆要稳重。”第二封信又指示:“不可轻佻,须要着重。”

蒋介石和毛福梅

11月份,蒋介石专门回到溪口,和毛福梅讨论蒋经国的教育问题,在谈话中他觉得毛福梅的教育对儿子有害无益。毛福梅曾没有经过蒋介石同意,就将蒋经国带回溪口老家,蒋介石非常不快,决定在第二年把儿子送到上海读书。

蒋介石曾有一段时间住在溪口家中,每天都会抽时间教儿子学习。蒋经国来到上海之后,蒋介石工作繁忙,但也要求每周要写一封两三百字的信给他,报告课业进修心得。他没空写信的时候,就给儿子列书单,告诉儿子这些古书要读百遍以上。

除此之外,蒋介石也非常注意培养蒋经国的书法,他曾规劝儿子:“你的书法没有进步,每隔一天至少应该临摹一两百字。”他也觉得自己的书法不够好,所以希望儿子能写得一手好字, 也要学好英文。因为”现在时世,不懂英文,正如哑子一样。”

当然,蒋介石还会在日记中称赞儿子,因为他常年在外,父子间的交流只能通过写信来实现。至1925年蒋经国赴俄前,蒋介石前后给蒋经国写了二十多封信,在读书,修身,养性方面给与了儿子不少指导。

从这些信件中,也能够看出蒋介石对儿子教育问题的重视,字里行间充满了他对儿子的严厉和疼爱。因此,少年时期的蒋经国对父亲大多有一颗敬畏之心,父子间几乎没有心灵上的沟通。

陈洁如

陈洁如也曾说,经国在父亲面前,老是一直紧张,不敢吭声。为此,她也安慰经国:

“他是你的父亲,我知道他很爱你。你是他的儿子,我知道你也爱他,尊敬他。既然这样,你们两人必须习惯于相互交谈,彼此信任。”

从蒋经国留学开始,父子俩的关系也更进一步。

父子关系的升温

1925年,蒋经国赴莫斯科留学,并长期滞留于苏俄。父子俩相隔万里,直到1937年经国才返回国内。在此期间,蒋经国虽然“反蒋”,但内心仍然无法掩饰对家乡的思念,而蒋介石也多次在日记中记载了对儿子的思念和担忧。

蒋经国和蒋介石

蒋经国在与父亲决裂的情况下,遭受了政治打击,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的思乡之情日益增加,有一段时间,经国已经忍不住给父亲写信,他说道:“我隔一两天就给父亲写信,每封信我私下阅读两三遍就毁掉了。”

作为父亲,蒋介石对儿子也非常挂念,在冯玉祥的儿子从苏联归来后,也曾向他询问经国的情况。

1928年12月9日,蒋介石得知儿子被放逐后,心疼不已,非常担心孩子的安危。

他试图通过外交途径让蒋经国回国,莫斯科也非常难为,甚至制造了蒋经国不愿回国的假象,对此,蒋介石十分气愤。

蒋经国作为人质在苏俄滞留,蒋介石挂念不已,在拒绝和莫斯科交换之后,他对经国还有一种愧疚感。

蒋经国

当后来经国回国之后,蒋介石心中虽然高兴,但因为父子两人长期分割,政治分野,蒋介石对儿子经国的性情已经不太了解。

所以他在给宋美龄的遗嘱中写道:经儿远离十年,其今日性情如何,兄固不得而知。可见,父子间牵挂虽然多,但却尚未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经过十年的磨炼,回国之后的蒋经国已经不再是当年性格拘谨,不善言辞的少年了,政治上也相当成熟。再加上他已身为人父,对亲情有了更深的理解。

而此时蒋介石已经年过五十,对亲情也格外珍惜,所以父子间的沟通也更加主动,并逐步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蒋介石和蒋经国

经国回到溪口之后,蒋介石让他闭门研读《曾文正公家书》和《王阳明全集》,体会家训,撰写《旅俄报告》。在此期间,经国也会主动向父亲汇报自己的读书心得,偶尔也会发表对时局的看法。父子两人再次用写信来进行思想沟通。

在信中,经国称呼宋美龄为母亲大人。由此可见,经国已经表现得相当成熟和灵活。

其实,对于儿子是否承认宋美龄,也是蒋介石的一块心病,他担心经国会对宋美龄有意见。然而,这封信也让蒋介石感受到儿子的进步,于是在信中夸奖道:

“尔等来书,文字思想皆有进步”,“你报告二部皆已阅毕,感慨殊多。回想经过之患难与苦痛,应知以后时时在家在国之难能可贵也。”

蒋介石一家

1937年中秋节后,蒋经国离开溪口来到南昌,在那之后,两人交流的机会日渐增多。1938年1月,两人在庐山相见,两人相谈甚欢。他在日记中夸赞:“觉其见解明晰,常识较当,而举止亦有规范,不失大家子弟之风,是用快慰”。

1939年3月,蒋介石为了培养经国,将其调到重庆参加训练,在重庆也是父子俩相处时间较长的一次。他们一起散步一起参加活动一起吃饭,对儿子的一言一行更感到劝慰,不过在感情层面上仍然不够亲密。

然而,后来,一场意外的悲剧却增进了父子间的感情。1939年12月12日,日机突袭溪口,毛福梅不幸重伤身亡。12月13日,蒋介石得知家中被炸,毛福梅的突然离世,让蒋介石突感愧疚,甚至一度令他乱了方寸。

母亲的逝世,令经国更加悲痛欲绝,伤心的他料理完母亲的后事之后,给父亲写去了一封很长的信。

蒋经国

他将自己所有的情感,向父亲吐露,文字情真意切,感人至深,不仅写出了失去母亲之后的悲痛,也向父亲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和志向。

1940年2月22日,蒋介石来到柳州,主持军事会议,想到儿子为母黯然神伤,蒋介石命经国到柳州相见。25日经国到达柳州,父子相谈许久。蒋介石在日记中记录了他当时的感受:

“经儿来柳相侍。见时虽苦,然精神聊得宽慰。每念家事,诚不堪回首话武岭矣。十日来失眠不宁之象,亦得大愈矣。”

寥寥数语,足见父子间感情的升温,此次父子相聚半月有余,这次的意外使得父子两人更加珍视亲情,父子俩都在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安慰,消除了多年的心灵障碍。

蒋介石和蒋经国

在这之后,经国在蒋介石日记中出现的频率逐渐增多,在蒋介石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要,日记中对经国的用词也有了较大的变化。

在经国从重庆赴桂林时,蒋介石在日记中说:“上午经儿飞桂林,依依不胜。”疼爱之情溢于言表。这样的感情到了蒋介石去世前夕,更加浓厚。

蒋介石最后岁月

蒋介石来到台湾之后,习惯白天活动,不爱熬夜,所有的日程安排都在白天进行。尤其是早晨的精神状况最佳。

蒋介石

1969年7月,是一个炎热的夏季,对于蒋介石来说,这个月是他最不幸的一个月。这天,蒋介石夫妇和往年一样准备搬到阳明山官邸避暑。

为了确保安全,在通往阳明山官邸的仰德大道站满了警卫人员。这条大道,是由台北市政府和阳明山管理局专门兴建的,这是台北市郊最高级的一条公路。但尽管如此,因为山势陡峭也发生了很多车祸,就连蒋介石没办法逃脱。

这天,蒋介石的车队经过仰德大道附近的大道时,前导车司机发现前面有一部要下山的班车停靠在前面的站牌下上旅客。

由于是视线盲区,前导车并没有看到这部公路班车的后方。就在这时,一部吉普车突然窜出来,超车冲着前导车而来。为了躲避吉普车,前导车立即紧急刹车,可就在后面的总统坐车来不及反应,撞上了前导车的车尾。

在撞车的那一瞬间,蒋介石手拄着拐杖,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冲去,整个人撞到了前面的玻璃隔板,胸部严重撞伤,假牙也被撞飞。宋美龄的双腿也直接撞到了玻璃隔板上,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车祸发生后,蒋介石夫妇被立即送往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蒋介石的胸口撞击最严重,也给他以后的身体健康带去了严重的伤害。此后,蒋介石的身体状况逐日下降,心脏病表现得也越来越明显。

进入70年代后,蒋介石的病情进一步加剧,脸上病容突显,双眼眼眶下陷,行动也越来越艰难,右手萎缩严重,就连笔都握不了。

1974年11月23日,蒋介石回到了家中接受治疗。

宋美龄

1975年3月份,蒋夫人听从友人的建议,不顾医疗小组的反对,从美国请来了一位专家为蒋介石治疗。美国医生看过蒋介石的病情之后,建议立即进行“肺脏穿刺手术”,此举遭到了医疗小组的反对。

因为当时的蒋介石已经有89岁,根本不适合做大型手术,而且一旦发生手术并发症谁也不敢负责。

蒋夫人在听取了双方的报告之后,决定立即进行穿刺手术,因为她想试一试,说不定有用呢。手术很快结束了,但后遗症也随之而来。这天晚上,蒋介石一直昏迷不醒发着高烧,医疗小组的成员都紧张不已。

后来,蒋介石即便醒来也有很多后遗症,小便大出血,心脏停止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间隔也越来越近。

1975年4月5日这天上午,蒋介石的状态比平日里还要好,自己不仅可以坐到轮椅上,还可以和蒋经国正常交流,并且思维以及神态也有了明显的恢复。

蒋介石连日来的病情,让蒋经国忧心不已,此情此景,他以为自己的祷告感动了上天,然而,没想到,这却是回光返照。

下午,蒋介石情绪显得很烦躁。晚上8时55分,蒋介石吃了一些维他命进入了睡眠状态。突然,他心电图上的曲线变成了一条白色直线,在场的医护人员尽力抢救,但也已经无力回天。就这样,蒋介石平静地逝世了。

在蒋介石去世时,蒋家的子孙和宋美龄都陪伴在侧,国民党内部的一些高层也在场。

蒋经国抚摸蒋介石脸颊

蒋经国在一旁面对着父亲的遗体,看着父亲的遗容,难以掩饰心中的悲痛,最后一次动情抚摸着父亲的脸颊。想着父亲临终前对他所说:“你应好好多休息”。此时的他才知道,这原来是老父亲对儿子最后的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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