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道路既长且短,总有起起伏伏,火时一塌糊涂,沉寂时同样一塌糊涂。《罗刹海市》甫一发布,便引爆了音乐的江湖,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拿出了惊世骇俗的作品,更要命的是惹得人们进行详细的解读,这种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却发生了。一首音乐作品所表达的内容实在是太丰富,丰富的内涵太值得人们细细品味,这恐怕是刀郎始料未及的事。
人们对善恶的表达从来都是直截了当,以前犯过的错,作过的恶,一旦被人对号入座,那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掉的。别人对上了号,自己可不能去认账,不然更是说不清,面对别人举起的刀,可不能主动伸头去挨。所以任你山崩海啸,讽刺如潮,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心中虽有万丈怒火,那也得忍着,不言不语,就是最强的反击。人们的厌恶溢于言表,只要自己裱上真情,那又能奈我何。
其实《罗刹海市》并没有像人们想的那样复杂,只不过是蒲松龄老先生小说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如果认为仅仅是为了表达对某人某事的不满,那也太小看刀郎的人品与胸襟。这世上既有美好的东西需要大家赞赏与褒扬,更有丑恶需要批判与鞭挞。世事是复杂的,有善也有恶,需要人们用各种方式表达出来。甜言蜜语并非全是美好的,横眉怒骂也并非坏事。就像相声一样,讽刺本是天然属实,只可惜在有的人手中变了味。
《罗刹海市》里同样呈现给人们一个光怪陆离,黑白颠倒的世界。蒲松龄老先生用了很长的篇幅来描写这个黑白不分的世界,而刀郎却用几分钟的歌曲同样描写得十分精彩 ,这深厚的文字功底,甚至让人怀疑文学才是他的主业,唱歌谱曲只是顺带秀了一把存在。
开宗明义的交代了地点,直接上手就是一个臭哄哄的世界,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这看似千难险阻,实则是好东西进了肠胃,拉出来全是黄白之物。这污泥秽地的罗刹国全是苟狗蝇营的一丘之壑,这里面的代表人物却是管着污秽之事的叉杆儿。这玩意儿就是妓院的老鸨,并且这名字也挺有意思,叫马户,最麻烦的是她自己不知道是一头驴,又鸟也不知道是一只鸡,所以才有未曾开言先转腚。驴要转身当然先把屁股扭起来,这比喻形象又生动,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当然是那些端坐在台上,一转身几十万,不拿不开言的事了。写是刀郎的事,想象可是人们的发挥。
鸡与驴的精彩描写,不但让丑陋的玩意儿呈现在人们面前,还顺带发明了两个新物种,又鸟鸡和马户驴,只是她们从来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因为马户不知是头驴,又鸟不知是只鸡,果然是黑白不分,连自己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不过她们干的事才是人神共愤的,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勾栏是什么地方人们都知道,这明显就是当了那玩意儿立牌坊,虽经手万人不知耻,用水冲一冲扮圣洁,洗洗也就干净了。这入木三分的描写,连木头也只能叹服。
恶人堆里无恶人,妓女群中聊贞洁,正常世界来的马骥看到这颠倒的罗刹世界,也是大开眼界,马户又鸡纠结在一起互相吹捧,勾栏里的妓女还在谈情说爱,于是这马户爱听又鸟的曲,半扇门楣上裱真情,这裱才是最为精妙的一个字,裱,就是纸糊,就是假的,这也真够颠倒的。自然也有那种正事不干,瞎事乱窜,不然早上打鸣的事几时轮到母鸡去干。面对这些把自己整得花枝招展,金玉其外的人,里面却是烂得臭不可闻。咋办?其实没有办法,只不过这些黑透了的本身就像煤一样,不管怎样洗,都是个脏东西。骂人不带脏字,带了脏字也没骂人,只是在叙事,怎就一个妙字了得。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这又鸟鸡,马户驴,不但是颠倒黑白的代表,好坏不分的典型,更怀有害人之心。好与坏很多时候并不能分清,界限已然模糊,即使是那认为假话说得多获利丰,真话说多了会倒霉的维特根斯坦来到这里,面对这种是鸡是驴的问题,也会毫无办法。
前面的所有铺陈,所有描写,所有好坏之争,其实全部都落脚在最后一句话的十个字里面,“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这就是答案,也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这也点出了整首歌要表达的真正意思,黑白不分,以丑为美,颠倒乾坤是所有问题的根源,但无解。
如果说刀郎写这首歌是为了出一口当年的恶气,那确实太小看了他的格局,几个小小苍蝇,岂能撼动大树。如果站得更高,用更广的视野,更开阔的胸襟,更高的维度来看待和理解这个神作,你会发现,这其实是对某圈的辛辣讽刺,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呐喊。因为又鸟不知是鸡,马户不知是驴,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很黑,干嘛还要去洗?
标题:放大格局,用更高维度去理解《罗刹海市》,精髓只有十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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